如果出现政局动荡或爆发内战，则可能对中国企业投资设备财产甚至人员安全带来威胁。

增强改革的执行力和发展的驱动力，必须从法治、激励和理念三个维度推进综合治理，特别是要发现和培养改革人才。如何通过制度程序将社会认同度高、群众公认的改革者提到各级领导岗位上？如何让不善于乃至阻碍改革的人把位置腾出来？如何在确保行政高效率的同时，确保权力廉洁？这都需要用人者进一步思考和探索，努力形成有品质、有保证的人才供给，共同服务于全面深化改革和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大局。

有的仅仅存在于文件、宣传和口头中，有的只有几个月的短期成效，不能落地，执行不到位。风气纠正了，办事越来越难得到好处，审批和办事效率低下。对于表彰优秀县委书记，习近平总书记特别指出，既是对大家工作成绩的肯定，也是为了形成学赶先进、见贤思齐的社会氛围，让更多党员领导干部学有榜样、赶有目标，更好为人民服务，更好干事创业。因而，与全面深化改革相适应，必须改变干部的激励体系，通过法律规章、政绩考核及民主监督的牵引，形成一种有利于改革的氛围。改革的贯彻执行，是把中央改革要求与人民呼声具体结合的过程，也是把行政力量和社会力量具体整合的过程。

从中央党校对全国县委书记轮训，到遴选优秀县委书记。在现行体制下，一地一域改革的成败，主要是看一把手有没有改革意识，有没有改革智慧，有没有创新意识，有没有忧患意识，有没有解放思想。在联储认定经济面临通缩和严重衰退可怕风险并采取超常措施时，指望它同时切实有效地加强金融监管以控制信用过度扩张风险，二者其实存在相互兼容的矛盾和困难。

回顾美国世纪初宏观经济形势，上述政策选择实在非同寻常。因而理解美国金融危机原因，要看到货币政策过于宽松、市场机构过于贪婪、金融监管过于松弛等变量之间其实存在关联。伯南克这次沪上之行虽调侃式提到，他就任联储主席时从未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这种危机，此外没有看到他分析这次危机根源的报道，对他参与的世纪初美国货币政策与资产泡沫关系更未置一词。首先，超宽货币政策通过负利率对房地产市场泡沫具有显著诱致作用。

广告全面理解美国危机成因，离不开对美国世纪初激进宽松货币政策特点与动因的深入考察。通缩恐惧在美国并非一直存在，例如美国20世纪50年代末和60年代前半期CPI大体在1%上下，然而当时美联储政策利率仍维持在2%-4%之间较正常水平。

对比之下，几年前美国金融危机虽然号称百年不遇，经常与上次大萧条相提并论，然而在一些重要问题上显然仍有待深入探讨。美国CPI从2002年年初1.14%上升到最后两个月2.2%和2.4%，2003年上半年在2%-3%之间，仍然存在显著通胀。进入 卢锋 的专栏 进入专题： 美国危机 。从泰勒规则常规衡量标准看，美国当时货币政策或许已偏于宽松，需择机适度从紧。

次贷危机爆发后，更多评论人士认为当初过低利率对促成后来房地产泡沫难辞其咎。当代美国等西方国家流行一种通缩恐惧思潮，其特点在于，对物价下降与宏观景气度走低的经济调整现象极为敏感，倾向于相信任何一种物价下降都注定具有导向恶性通缩的内在趋势，因而中央银行和宏观经济管理部门有理由在通缩尚未出现时就实施激进宽松政策加以防范。2002年底伯南克理事那篇题为通缩紧缩：确保不在这儿发生演讲一经发表，不仅给他带来本-直升机和本-印钞机的昵称，也立刻被评论为美联储官员对通缩所做的最为重要的一次讲话，显然会强化市场有关宽松货币政策环境至少在中期维持的预期。伯南克本人就是大萧条研究领域的当代权威专家，其学术成果主要与此主题有关。

如果这次政策存在显著偏差，失手的认识根源显然是通缩恐惧思潮。虽然格林斯潘先生与伯南克教授等当事人后来在美国国会听证或写文章，都用不同方式淡化与否认美国房地产次贷泡沫与货币政策有关，然而早在格林斯潘退休前2005年杰克逊霍尔年会期间，人们在肯定他主政美联储17年所做贡献同时，就已对世纪初美国宽松货币政策鼓励形成房地产泡沫提出预警和批评。

但是通缩恐惧思潮缘何而起？它限制是否仍在支配发达国家宏观经济政策？后文将继续探讨。例如，为什么美国世纪初决意反常实施激进宽松货币政策？货币政策对后续美国资产泡沫和危机爆发有何影响？其中有什么经验教训应当总结吸取？美国等主要发达国家后危机时代宏观政策是否对早先验教训给以足够重视？对这些问题虽然已有一些讨论，然而仍缺少足够系统深入的研究分析。

2002-2003年美国GDP实际增长率分别为1.8%和2.8%，算不上强劲，但毕竟已走出IT泡沫破灭带来的衰退阴影。伯南克擅长之说没错，不过也会因人因事表现出选择性。他认为几乎所有通缩都是由需求崩溃所导致的，并带来衰退和失业率加剧等恶性通缩风险其次是结合利用次贷资产发展出各类金融衍生品次债产品，并凭借华尔街投行和其他金融机构的信誉与技术能力推销给全球范围投资人。一个基本事实是，美国学界对两次重大金融危机根源分析的擅长程度度似乎迥然不同。例如，为什么美国世纪初决意反常实施激进宽松货币政策？货币政策对后续美国资产泡沫和危机爆发有何影响？其中有什么经验教训应当总结吸取？美国等主要发达国家后危机时代宏观政策是否对早先验教训给以足够重视？对这些问题虽然已有一些讨论，然而仍缺少足够系统深入的研究分析。

这一政策对当时流动性泛滥不啻火上加油，为房地产和金融资产泡沫提供了适宜的货币温床。2002年11月底，担任美联储理事不久的伯南克教授以发表演讲，高调阐述美联储准备应对通缩的政策方针和方法。

首先是低估房地产信贷风险导致对次贷资产价格系统高估派生次贷泡沫。卢锋为北京大学国发展研究院教授，张杰平为北大国家发展研究院博士后，本文为作者反思通缩系列评论之一。

多重创新的巨大杠杆效应与其底部信用关系脆弱性之间存在巨大矛盾，经济景气周期转折变化刺破资产泡沫并派生巨大危机冲击。因而理解美国金融危机原因，要看到货币政策过于宽松、市场机构过于贪婪、金融监管过于松弛等变量之间其实存在关联。

其次，除利率政策直接影响外，美联储与IMF接二连三发表有关流动性陷阱风险以及应当采用超宽货币政策应对流动性陷阱的分析，明确传达美联储至少在一段时期救市托市的政策承诺与指引，客观上对激活市场机机构贪婪地创造风险资产套利具有鼓励作用。2002-2003年美联储激进宽松政策主要包括两方面内容。有鉴于此，笔者不揣浅陋，试图用几篇连续短文探讨相关问题。在回答复旦教授张军提问可否预测一下美国的长期增速?新技术对经济又有什么推动作用?时，这位以不苟言笑著称的学者甚至没忘记调侃一下经济学专业：这没人知道，经济学家擅长的是告诉你以前有什么做错了。

虽然格林斯潘先生与伯南克教授等当事人后来在美国国会听证或写文章，都用不同方式淡化与否认美国房地产次贷泡沫与货币政策有关，然而早在格林斯潘退休前2005年杰克逊霍尔年会期间，人们在肯定他主政美联储17年所做贡献同时，就已对世纪初美国宽松货币政策鼓励形成房地产泡沫提出预警和批评。伯南克擅长之说没错，不过也会因人因事表现出选择性。

2002-2003年美国GDP实际增长率分别为1.8%和2.8%，算不上强劲，但毕竟已走出IT泡沫破灭带来的衰退阴影。他的上述决策施政与心路历程，自然会成为中国国内媒体希望了解的热点问题。

他强调政府或央行拥有类似于无成本制造黄金那样通过印制纸币增加名义支出和提振通胀的能力，在实际操作上则可以通过扩大资产购买数量和种类范围，或向银行提供低利率贷款实现上述目标。同年IMF跨部门研究小组发表题为通货紧缩：决定因素、风险和政策选择长篇报告，认为很多国家通缩发生可能性相当高，并且发生概率在过去几年呈上升趋势。

2002年6月，美联储发布题为预防通货紧缩的报告，强调从日本的经验中学到了一个教训，那就是当通货膨胀率和利率下跌到接近于零水平，通货紧缩风险就会很高，不管是货币还是财政的刺激方案都应该超越传统政策基准方案所显示的水平。进入 卢锋 的专栏 进入专题： 美国危机 。报告认为通胀与通缩两类风险具有不对称性，因而政策需要在低通胀环境下就做出反应。再次是信用违约掉期等金融衍生品创新，为次贷-次债资产广泛推销提供助力。

从报道信息看，伯南克教授言谈简明清晰，答问严谨稳健，适当夹带一点幽默笑料，尽显这位美国当代官学两界权威人士的大家风范。2003年初，IMF研究部专家发表题为如何应对流动性陷阱下通缩：承诺不负责任研究报告，认为政府应选择采用购买股票、外汇之类资产等超常手段，引导公众从通缩预期转向通胀预期以实现承诺不负责任的政策目标。

他这次沪上之行三句不离本行，再次提到大萧条的经验教训，还透露他做硕士研究生时就钻研大萧条的掌故。恐惧通缩的更为直接政策影响，则表现为美联储在2002-2003年把本已偏低的政策基准利率进一步压低到极低水平。

可见当时政策为资产泡沫形成提供了比较适宜的货币环境温床。如果这次政策存在显著偏差，失手的认识根源显然是通缩恐惧思潮。

(责任编辑：陈文浩)